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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16日星期一

轉載:低俗悲劇 by 羅啟銳

一直有人問我,可有興趣拍一部品味高尚、藝術好評、賣座鼎盛的中港合拍片,老實說,我有。

以下,是我偶然閱報,看到一個山西殺人犯跟公安的對話,不知道可有人願意投資,把這個故事拍成電影?

IP故事

員警:胡海,知道為什麼逮你嗎?

胡海:知道,殺了點人。

員警:(冷笑)殺了點人?你一共殺了14個人呀你!

胡海:(想)14個?不止吧?

員警:那你自己說說,殺了多少?

胡海:我記着是17個。

員警:(悻悻地)死了14個。

胡海:噢,我不記得還有活的,我都撥拉過了,誰像沒死的,我就再給兩槍,看來,是沒殺乾淨了。

員警:你後悔不後悔?

胡海:(笑)咋不後悔?有個女娃本不該殺的,你們一說,我才知道人家當時只是串門的……再就是,該殺的,沒殺淨。

員警:你為啥殺人?

胡海:這幫村領導,3年貪污了500萬元,10個煤礦賣了8個。我到鎮上告狀,他們就恨得我不行,想整死我。去年6月,我到地裏澆水,其中一個藉口和我吵架,往我頭上劈了三鐵鍬,我縫了幾十針,要不是我頭硬,早讓劈死了。村領導派人找我,想私了,我不幹,他悻悻然便走。

員警:然後呢?

胡海:從那時起,我就起了殺心,本準備年三十晚下手,那時全村都在興高采烈看《春晚》,可以一下子殺乾淨。但早兩天我忍不住,把村會計叫來,讓他寫貪污了多少,他不幹,這時外面剛有警車聲路過,會計就膽大氣粗了,指着腦門說:「阿海,有本事朝我這裏打。」我立馬就往他腦門一槍,沒辦法,世上很多事情,原來都得提前動手……

法院審判胡海時,他筆直地捧着自辯書朗讀,就像個農村勞模在發言;判了死刑後,還逮着幾個審過他的員警大力握手:「同志,我先走一步了。」那些員警躲避不及,滿頭大汗地給握了手,十分狼狽。

聖誕節的鬼

同年12月25日,即西方人的耶誕那天,胡海在死前最後陳述中說:「我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本希望當一個正直善良的人,我不斷努力,從小仗義執言,還成了村民的代言人。然而,幹部一直貪污,村民冒着生命危險上交的煤礦錢,全給吞分了。我多次檢舉都石沉大海,那些官老爺們開着百多萬的汽車,耀武揚威,卻從不辦案,還給盡我白眼。

「我到哪去說理呢?誰為我們作主?我只能以暴制暴。老實說,我每年收入四五萬塊,完全可以不管這些事,但我不能,我的良心告訴我不能!我知道我將死去,但如果我的死,能夠引起注意,查辦那些貪官,我死而無憾,否則,我變成厲鬼,也決不放過他們!」

聽眾席上爆出一陣雷暴的掌聲,審判長急忙制止,大聲說:「新中國沒有鬼,沒有鬼……」就像審批部門一直不讓電影界拍鬼故事一樣,你知道,妖故事可以,鬼故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