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歲任監製,34歲升任商台董事兼總經理,俞琤把自己一套憑信心賭眼光的冒險精神迅速擴散到整個團體。
所以她的下屬會很幸福,因為有發揮才能的機會;她堅持新嘗試,進取向前。一個「勇」字為她帶來成功。
當時,電台發展沒有新衝擊,俞琤發覺到傳統電台節目的沒落,希望製造電台明星以吸引聽眾。所以她用了一年時間灌錄了「6pair半」大碟。
「我自認唱得很差,很勉強才唱高音部分,但當時DJ出唱片是創新嘗試,要有很大信心,若我縮頭縮尾,其他兄弟姊妹便更加有藉口推搪我。故此,我是第一個身先士卒,衝出去講「我嚟錄先啦!」結果錄了「早晨早晨」。」
「錄這首歌好辛苦,罵了自己很多次。每次唱完,那個好好笑容的監製便在錄音室笑着說「幾好呀!不過…」,每次如是。我便會發「炆」罵他「不過咩呀?唔好咪再嚟過囉!」「好啦,再嚟一次啦!」」
不過,這張唱片在籌備階段已十分矚目,直至出街時反應也熱烈,她的眼光和冒險再一次得到正面的回報。
俞琤79年在政府大球場主持Pop Folk演唱會,現場反應令年青的她也感動得「死而無憾」。當時,她經常主持電視台的音樂節目或電台的音樂會等等。做司儀,她往往摒棄預備好的稿件,自度講稿的。
然而,面對新挑戰,她很努力的訓練自己:「我必會重溫自己每次的演出,發現哪些表現不舒服,下次便改善過來。我對自己做司儀有很基本卻已很高的要求,要訓練自己在任何惡劣情況下,至少要說話流利、字正腔圓、詞彙豐富等,我甚至希望別人「蝦碌」,便有機會替人解圍,更能表現自己。」
那段時期,她還先後接過六部不同品種的電影,工作繁多。她和鄧光榮合演的「發窮惡」便是一個新嘗試。「那時,從早上六時開始,便要返回商台主持「早晨老友記」,四個小時以後,鄧光榮便派人接我去拍電影,拍到下午三四點,又要返回商台策劃一些節目,非到十點以後不能回家睡。」
「其實,我每日最少也睡五六小時以上,養精蓄銳;因我不睡覺時要全身投入工作,負擔很重。那時,根本沒有時間和朋友喝茶聊天!」
在商台工作十一年後,俞琤曾暫別廣播界六年,88年再重返商台任董事兼總經理,雖然位高權重,她仍採用溫和的管理策略。
她對節目質素要求很高,她會和DJ們定期開會,要他們當面互相批評,而且事事要做到最好,使下屬在壓力及鼓勵下快速成長。
憑主持「霎時衝動」節目而大受歡迎的郭啟華就曾說過,「新入行做DJ時,on air時會不斷流汗,口和手也不停發抖。其實只是怕自己沒有進步而給winnie(俞琤)見到,我怕成績達不到她的要求。那段時期,各DJ也很緊張,努力鞭策自己。」
「那時,我們開會之前,每個有份做節目的DJ也要錄下自己的節目,然後開會時互相批評。例如winnie會問「郭啟華你覺得阿Jan的節目點呀?」當我答「呢度幾好吖…」,她就會說「wallace,乜你咁就覺得好㗎喇!」所以面對她實在很驚,驚自己表現差!」
俞琤對下屬要求高,但絕不待薄他們,一直以來她也主動為他們爭取發揮,甚至搵錢機會。就如最近軟硬天師投入電影工作,也是她主動為他們接洽的,而且沒有提及抽佣問題,難怪「蠱蠱惑惑」的軟硬天師也大為感動,並誓言要做好電台節目作為回報!
她是要下屬自發性的工作,她成功了。
晉身管理層,她每天工作十二小時,其餘便撥時間與台上下接觸,深入了解各部門的工作,她甚至不出外吃午飯。
「我不喜歡花時間在路上,我每天也自己帶東西回來吃,吃完還可以看報紙、聽收音機,或者休息一下。」
放假時,她會拼命閱讀、看鐳射影碟、做運動。「我需要徹底的休息,因為若不給自己時間吸收新事物,頭腦很快乾涸,漸漸被淘汰。」
她也明白到不能「盲拼」,養精蓄銳也是投資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