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昨天在網路找到這張專輯,多一點認識新的舊歌。
以下是節錄教授自傳內的文章:
投入「社會活動」
二〇〇四年,我發行了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的第一張專輯《Chasm》。
「Chasm」的意思大概就是裂痕、斷層。用這個單字當成專輯名稱,我覺得相當直接,而且又充滿理念。
製作這張專輯的時期,我深刻感受到存在世界上的斷層,或許可以特指是當時美國與其他世界各國間的斷層。這個時期也頻頻有人指出類似的矛盾隔閡,例如過去的美國與布殊政權下的美國、一國主義的美國與較為多元化的世界、帝國主義的美國以及走上街頭反美的全球人士,還有基督教世界與伊斯蘭教世界的對立等等。不過,我並不認同「文明的衝突」之類的論點。
「Chasm」的意思大概就是裂痕、斷層。用這個單字當成專輯名稱,我覺得相當直接,而且又充滿理念。
製作這張專輯的時期,我深刻感受到存在世界上的斷層,或許可以特指是當時美國與其他世界各國間的斷層。這個時期也頻頻有人指出類似的矛盾隔閡,例如過去的美國與布殊政權下的美國、一國主義的美國與較為多元化的世界、帝國主義的美國以及走上街頭反美的全球人士,還有基督教世界與伊斯蘭教世界的對立等等。不過,我並不認同「文明的衝突」之類的論點。
九一一恐怖攻擊發生的二〇〇一年,這類斷層已經是愈來愈清晰可見。二〇〇三年,美國開始進軍攻擊與這起事件應當毫無瓜葛的伊拉克,更是將這樣的斷層赤裸裸地揭示出來。當時不論怎麼分析推敲,我都覺得美軍進攻伊拉克的動機並不單純,現在也還是認為事有蹊蹺,但是都沒有人直言出來。雖然一般大眾走上了全球各地的街頭,說出這樣的疑問;但是從事思想、言論或新聞報導等相關工作的人,卻是一聲不吭。對於這種情形,我完全看不下去,每天痛心地想著,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在這樣的過程中製作而成的專輯就是《Chasm》。我當時就是被憤怒所驅使,在不得不做的心情下,製作了這張專輯。
在我一九九九年創作的歌劇《LIFE》裡,蘊藏了許多與環境問題、社會問題相關的訊息,而且還請來達賴喇嘛參與演出,因此也帶著宗教色彩。大概是從那段時期開始,突然有許多團體來找我,例如倡導反核與和平的團體、處理霸凌與虐待事件的非營利組織,或是為原住民發聲的群眾組織等等,還真的是應有盡有。
之後,我在九一一恐怖事件發生的那年出版了《反戰》,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許多工作委託再度從各地湧入,多不勝數。在美國,演員或運動選手等公眾人物經常會對社會問題發表意見,而在先前的日本,不論立場是保守或改革,仍有一些身具風骨的達官顯要敢於對社會直言,然而現今的情況卻是全然不同。或許正因如此,這類相關問題就會找上像我這樣的人。
然而,我幾乎不會去主動號召,不讓自己與這類社會活動有所牽連,對於這些事情,我一直都是謹慎看待,希望能免則免。話雖如此,一旦發生的問題與自己切身相關,身為當事人之一,有時無論如何也不得不參與。
真要說起來,就連參加YMO,我也是受邀才加入。也會覺得,為什麼當初要答應這個邀請呢?不過,細野主動邀請,讓我覺得很開心。仔細想想,自己積極開始的事情應該不多,真的是消極的人生。
就自己的角度來看,我不太會去擴展自己的世界,反而是盡可能地封閉自己,只要能夠創作音樂,就感到相當幸福了。不過,環境卻讓我和許多事情有所交集,而且也獲得許多體驗,真的是命中注定。
commmons
二〇〇六年,我創設了一個新的品牌「commmons」。與其稱為品牌,或許更適合稱作是一項企畫。
就自己的角度來看,我不太會去擴展自己的世界,反而是盡可能地封閉自己,只要能夠創作音樂,就感到相當幸福了。不過,環境卻讓我和許多事情有所交集,而且也獲得許多體驗,真的是命中注定。
commmons
二〇〇六年,我創設了一個新的品牌「commmons」。與其稱為品牌,或許更適合稱作是一項企畫。
現今全球市場上,音樂的價格正無限趨近於零,幾乎沒有人會去購買音樂CD;而網路提供的付費下載是否足以彌補這方面的損失,仍無法斷言。音樂仍是大眾消費的標的,卻無法換取等值的金錢,這樣的情況正愈演愈烈。傳統音樂產業的結構正在快速改變。
我自己今後大概也無法靠著CD的銷售,以一個音樂家的身分生活下去吧,如果不是經常登上暢銷排行榜前幾名的音樂家,根本就無法回收成本,我每天都覺得大概已經撐不下去了。
不過,淨說一些消極的話也於事無補,於是我在這種時期,反而決定開創一個新的品牌。品牌名稱源自於「commons」一詞,取其「共享之地」的意思,然後在「commons」一詞的正中間,插入代表音樂「music 」的「m」也就是說,整個品牌概念就是建立一個專為音樂存在的大眾共享之地。
有一陣子,音樂產業的運作模式基本上一直都是透過CD,但是這種模式並不是一種普遍的形式。每一個時代都有好的音樂,要讓有需要的聽眾聽見這些好的音樂,我想應該有各種方法才對。
我自己今後大概也無法靠著CD的銷售,以一個音樂家的身分生活下去吧,如果不是經常登上暢銷排行榜前幾名的音樂家,根本就無法回收成本,我每天都覺得大概已經撐不下去了。
不過,淨說一些消極的話也於事無補,於是我在這種時期,反而決定開創一個新的品牌。品牌名稱源自於「commons」一詞,取其「共享之地」的意思,然後在「commons」一詞的正中間,插入代表音樂「music 」的「m」也就是說,整個品牌概念就是建立一個專為音樂存在的大眾共享之地。
有一陣子,音樂產業的運作模式基本上一直都是透過CD,但是這種模式並不是一種普遍的形式。每一個時代都有好的音樂,要讓有需要的聽眾聽見這些好的音樂,我想應該有各種方法才對。
以傳播的媒體而言,除了CD與下載方式外,也可以透過行動電話,或是黑膠唱盤,而且,主流唱片公司或獨立唱片公司,無論是創作方向或行銷手法都不同,各有各的好壞。
我希望透過這些多樣元素的搭配組合,孕育出好的音樂,並且確實地讓聽眾聽見。雖然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過我也因此一直從各種失敗中學習,希望建立一個創作音樂必不可缺的「共享之地」。
#ThinkGlobalActLoc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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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數碼化:我,網誌標題是我改的,志在分享教授的心路歷程,勉勵自己在潛藏封閉消極思維中找到光源。
坂本龍一在傳記《音樂使人自由》裏說,自己年輕時非常散漫,既不是好學生,也完全沒想過會以音樂為生。他自幼學習古典音樂,長大後考上了東京藝術大學作曲專業。大學時,他不常與本專業同學同行,卻喜愛到美術學院打躉。大三時,他離經叛道、結婚生女,後考取研究生,走入社會。
YMO時期,折騰的青春
YMO,黃色魔力樂團,1978年成立的日本電子樂隊,坂本龍一擔任鍵盤手。YMO在音樂上前衛大膽、放任自我、跨類型雜糅,其作品《Behind the Mask》還得到了米高.積遜的翻唱,站上了日本音樂的塔尖。這一時期奠定了他的創作基礎,還獲得了「教授」的暱稱。但因與成員之間產生矛盾,於1983年宣布解散。
跨界嘗試,演員與配樂
坂本龍一是導演大島渚的忠實粉絲,1983年受邀參演電影《戰場上的快樂聖誕》首次嘗試演戲,並製作了經典同名配樂;1987年參演《末代皇帝》,兩周時間內完成了44首配樂,兩部電影共摘得英國電影學院獎、金球獎與奧斯卡獎最佳配樂獎等多項大獎,開啟了數十年輝煌的電影配樂之路。
關注環保,尋找自然的聲音
2008年,他站在格陵蘭廣闊無垠的冰川敲響銅鉢,喚起人們對自然的關注;2012年,他在福島核洩漏的禁區彈奏走音的鋼琴,為災民演奏,參加「再見核電站」萬人集會;他還曾在舊澡堂裏赤腳彈迷你鋼琴;在MV中演默劇、合作說唱歌手;多次搭建起東西方音樂的橋樑,撫慰了無數受傷的心。
2008年,他站在格陵蘭廣闊無垠的冰川敲響銅鉢,喚起人們對自然的關注;2012年,他在福島核洩漏的禁區彈奏走音的鋼琴,為災民演奏,參加「再見核電站」萬人集會;他還曾在舊澡堂裏赤腳彈迷你鋼琴;在MV中演默劇、合作說唱歌手;多次搭建起東西方音樂的橋樑,撫慰了無數受傷的心。
患病,也許要先說再見
2014年,坂本龍一確診咽喉癌,治療後緩解,其間他帶病為《荒野獵人》配樂,表達向命運抗爭之情。2021年,他確診為直腸癌,之後極少露面。2022年12月,他舉辦線上演奏會,共演奏12首生涯名曲,也成了告別音樂會。
2014年,坂本龍一確診咽喉癌,治療後緩解,其間他帶病為《荒野獵人》配樂,表達向命運抗爭之情。2021年,他確診為直腸癌,之後極少露面。2022年12月,他舉辦線上演奏會,共演奏12首生涯名曲,也成了告別音樂會。
#RyuichiSakamo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