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親眼目睹有同事交稿後,那個『超級巨星』睇完,『哦』了一聲,然後用手慢慢撕開那張紙,到最後剩低一個字,說只有這個『字』能用……」記者驚訝不已,她開懷大笑,表情雲淡風輕。
「以前在有線電視,我做副、前輩做主,現在我做主,要向嘉賓發問,又像以前一樣戰戰兢兢。」她在《港台體壇123》(星期一至五下午3時至4時30分,港台電視31及港台第一台同步直播)中擔起大旗,講述本地及國際體壇消息。
「記得東京奧運,劍神張家朗在八強神奇反勝那場,一度落後9比14,差1分就出局,比賽時間剛巧做緊節目,眼尾見到同事興奮歡呼,雖然未能看着直播,卻有『同步晉級』的感覺。」港隊在東奧取得史上最佳的1金2銀3銅,張家朗奪得唯一金牌,開心之餘,她接着要兼顧東京殘奧和全運會,感受甚深。
同一份工申請兩次
「老實講,今屆殘奧之前,我對這些運動項目所知不多,第一個衝擊是在游泳項目,無手的泳手要工作人員抱落水、游背泳的泳手要頭衝向終點,之後見識到硬地滾球運動員的助手,雖然是協助運動員移動管通,但被禁止觀看場內形勢。」梁禮勤坦言整個夏天獲益良多。
「原來項目級別的數字愈細,代表殘障程度愈高,而且有些運動員肌肉萎縮,意味今屆挑戰的級別,下屆可能有所不同,當你知得愈多,你愈發現自己的無知,地球很大,自己很渺小。」她認同應重新審視殘疾運動員獎金數字,並要盡可能收窄與健全運動員的差距。
「我是基層家庭出身,家人很喜歡聽收音機,耳濡目染之下,兒時志願已經是做電台DJ,但讀書成績欠佳,慢慢覺得那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她中五畢業後投身社會,有日獲朋友告知商台公開招募,連請什麼職位都不知道,就膽粗粗走去應徵。
「這次我發誓要做足準備,盡了力就無悔,事前寫了一段歌詞,以數白欖方式解釋我來參加的原因,現在回想起來當然是低能嘢,走出錄音室時,有把聲叫『留住佢』,心情興奮到極。」梁禮勤有機會參加小組面試,與十多人身處會議室,面對心目中的神級明星軟硬天師、陳輝虹和郭啟華。
「後來俞琤和楊振耀也走進來,他們提出了一大堆問題,卻沒有人作答,我覺得既然一場來到,無理由默不作聲,所以滔滔不絕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面試完畢聽到其他人都說覺得我有機會的時候,其實都幾雀躍,哈哈!」她說話風趣,懂得如何鋪排笑位。
「見我的是楊振耀,是他執我入電台,雖然我說不想做,但他開口就問我幾時返得工,還說會給我上DJ訓練班,就這樣加入了夢寐以求的公司。」
世事難料,要看美好的風景,往往要走過十萬八千里的泥路,她坦白地說:「入到去挫敗感好大,一來高手太多、太多,我跟不上他們的思維,二來經常被人鬧,日日在公司都頭耷耷。」
她在1992年加入商台,做了兩年,人生經歷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那年代的訓練是,先粉碎你所有的自信和尊嚴,不是人人受得了,記得親眼目睹有同事交稿後,那個『超級巨星』看了一眼,『哦』了一聲,然後用手慢慢撕開那張紙,撕到最後,剩低一個字,說整份篇只有一個『字』能用,這就是他們捽你的方式!」
頓一頓,她忽然記起了一件值得自豪的威水事跡:「話說可口可樂罕見地在電台落廣告,我們出動整個部門的十多人齊齊交稿,當時正值端午節,我就用扒龍舟個『扒』字創作,結果客戶真的用了我的橋,那應該是人生最大的成就,哈哈!」
十幾年沒有加人工
在商台,梁禮勤學然後知不足,也是後來到日本進修的原因,「我見識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想在這地方立足,我實在有太多地方要改善,也感激每一位鞭策過我的前輩,終生受用。」
她離開商台後努力存錢,目標是負笈日本進修,留學期間做兼職侍應賺錢,試過要倒垃圾和煎蘿蔔糕,「我喜歡日本偶像,自小嚮往到日本旅行,第一次去就住了接近兩年,旅費花光了才回來。」
在商台,梁禮勤學然後知不足,也是後來到日本進修的原因,「我見識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想在這地方立足,我實在有太多地方要改善,也感激每一位鞭策過我的前輩,終生受用。」
她離開商台後努力存錢,目標是負笈日本進修,留學期間做兼職侍應賺錢,試過要倒垃圾和煎蘿蔔糕,「我喜歡日本偶像,自小嚮往到日本旅行,第一次去就住了接近兩年,旅費花光了才回來。」
梁禮勤站穩陣腳後,再由兼職轉做全職,並有機會主持日間節目,後來曾到馬會嘗試文職工作,再輾轉加入港台至今。
「2002年世界盃,有線知我懂日文而找我,之後又做過2004年奧運,又為亞視做過2008年奧運,我覺得在體育主持生涯上已很圓滿,也要感謝師父李德能和崔錦棠。」她感恩地說。
她自認內心是佛系心態,目前仍然住在公屋,搭巴士返電台,「我沒有偉大的抱負,也不會爭上位,不會為了錢而做不想做的工作,只想做好目前手上的節目。」又笑言:「我為一間公司做了十多年主持,一毫子都無加過,但我都繼續做,因為他們在我知名度很低的時候用我,而且合作愉快,做人要飲水思源,我沒半句怨言。」
她自認內心是佛系心態,目前仍然住在公屋,搭巴士返電台,「我沒有偉大的抱負,也不會爭上位,不會為了錢而做不想做的工作,只想做好目前手上的節目。」又笑言:「我為一間公司做了十多年主持,一毫子都無加過,但我都繼續做,因為他們在我知名度很低的時候用我,而且合作愉快,做人要飲水思源,我沒半句怨言。」
「他是嚴父,小時候我們關係疏離,退休後性格變得開通、好玩,我們反而做了朋友,但他心底內仍是傳統男人,對媽媽很專一,常叫我們得人恩果千年記!」思念之情,溢於言表,願她好好保重,相信梁父也想愛女健康快樂地生活。
撰文:潘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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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喜歡看長文的話。
海倫兒時志願當電台DJ,經過兩次面試後獲得取錄,卻投身電台創作部,短短兩年間經歷了人生翻天覆地的改變,明瞭甚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及後辭職往日本進修語文,學成歸來後曾任職多間傳媒機構,始終與體育結下不解緣。
重點:十多年未加過人工。
註:本篇內容只在這裡刊登,有緣人見到就見到,見唔到都幫你唔到,老X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