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14日星期一

轉載:重顧 DAVlD BOWlE 變色五十年


前言:執屋找出25年前的剪報,好像是新報專欄,作者是Anthony,是否張一明兄?

自己不知哪裡來的傻勁,昨午和今早用手機逐隻字抄寫出來儲存,作為記錄一個樂壇傳奇人物的小故事,讓樂迷重溫細味David Bowie當時(五十歲)的文字記錄,自問寫不出如此冗長的文字,想想在這個網絡年代,即食就是文化,文化就是即食,短片一分鐘還不到題便會被人登出離開。

回到正題吧。

文字電子化:Lark 
(網路上有圖片轉換文字軟件/app,過後執餐飽,倒不如親自抄一次文章,蠢就蠢D,自己覺得過癮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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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半個世紀,悠長的歲月。已經走了大半生,對一般人來說,可能,精神與體能兩方面已開始亮起紅燈,腳步開始緩慢,不太願意繼續拚命向前昂步奔跑,也許只甘願回望過。

剛踏入人生第五十個年頭的David Bowie,卻不以為然。Bowie仍然不斷地在個人音樂事業上求新前進,為自己為樂迷帶來新的刺激與探索。

在五十年華當中的二十七度演藝事業的春夏秋冬裡頭,David Bowie的創新求變不僅只為他帶來「樂壇變色龍」之稱,又或換來是公眾紛紛議論的消閑話題,最重要的是,從Bowie的音樂、對創作的態度、對自我形象的塑造,對性別的看法,為流行文化以至社會意識形態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其影響力絕對不容忽視。雖說Bowie只管向前看,由始至終都不向後顧,轉頭一望,但他傳奇性的過去,着實值我們去認知、瞭解與學習。

Bowie & Childhood

這位集Pop、Cult與前衛於一身的樂壇英雄人物,他對於音樂的熱愛、創作的態度,早早便建基於童年時候。David Bowie自言當他還是小孩子時,身邊能夠提起他興趣的事物,就只有是搖滾音樂。尚是八歲年紀輕輕的他,便立志在Rock N Roll方面發展,那時他辛辛苦苦為自己爭取到第一支塑膠製造的Alto Sexphone。十歲時,他更加入朋友的樂隊作色士風手,甚為了個人的理想而放棄學業。

放棄學業,並非一定等於放棄自己,也不是停止學習吸收知識,相反,David Bowie卻轉向一種自學的經驗歷程。這是一份好奇心與熱熾毅力令他進一步去追求有關社會、藝術作品、劇場創作。正正由於他一方面明白自己沒有受過正統的訓練,另一方面,他又深明各種不同媒介的藝術創作有相互影響的緊扣關係,即使自己喜愛的是搖滾音樂,要涉獵的不單止是音樂上的創作,還有舞台、化粧至服裝等等不同種類的設計。無論從事音樂或是藝術,都是一種文化的演繹。堅持這份真理的Bowie便成為一位熱望者,他一直熱烈渴求去認識藝術創作,讓自己不斷吸引更多豐富的靈感與啟發,運用於自己的音樂創作,甚至整個表演藝術事業之上。

Bowie & Warhol

David Bowie 的前衛多變、形象上的不斷變更再造,其實與藝術界傳奇人物Andy Warhol不無關係。普普藝術的領導人物Andy Warhol認為藝術是無可不能,無可不為,他甚至發起由Lou Reed、Nico等人組成的樂隊The Velvet Underground,他們的音樂模式、意識表現,都深深影響David Bowie成名以後音樂的創作,甚至舞台的表現。

而Andy Warhol帶領下的普普藝術所提出的重新再造,其實亦直接影響David Bowie在個人形象的設計,Bowie深明個人形象的可塑性。髮眉的改造,服裝的更替,可以令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甚至再不是自己。從Space oddity演繹Stanley Kubrik的科幻電影經典「2001:太空漫遊」中的太空人Major Tom到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的長裙中性打扮,到Ziggy Stardust中的Rocker Ziggy,到Aladdin Sane、Diamond Dogs的妖野半人半獸形象都切切實實表現了David Bowie在普普藝術影響下,對自我的再造所帶來不斷變革的形象意念。

Bowie & Music

David Bowie這位傳奇的音樂巨星,最巨大的影響力,當然首推在音樂的創作上。他的音樂創作歷程,不單只是一種探索,對自己是一種挑戰,也是對聽眾的挑戰,甚至是對流行音樂發展的預測與開拓。David Bowie的變化是音樂與形象一起變更,但必然以音樂為先,無人可以預料得到,一個喜歡R&B的小孩子,由玩Country,再在progressive rock的Space Oddity之後,在Led Zepplin尚未確立Metal音樂模式之前,David Bowie已在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已先沾上重金屬聲音,又在70年代Sex Pistol Punk Rock熱充樂壇氣候形勢之下,David Bowie拉攏Brian Eno合作推出Low,引出Ambient Sound的模式,同時也在不散的崩魂中殺出一條新的音樂通道,連之後的Heroes、Lodger三部曲也對德國的Kraut-Rock帶來蔓延性的影響,至於David Bowie冰冷無情的唱腔風格亦直接影響隨本英倫Post-Punk一代如Joy Division、Gary Numan等樂隊歌手,至於九十年代Brit-pop樂壇大紅的Suede所玩奏的音樂風格,也是深承David Bowie七十年代所定立的Glam Rock音樂模式,甚至表現和演繹手法都與Bowie有着濃厚的血緣關係。有說David Bowie二十年前已玩了今天的流行搖擺之音,真可謂沒錯。而Bowie的前衛多變性仍一直表現於他的音樂實踐上,如九四年的Outside將Ambient配合lndustrial Noise,今年新作Earthling中又將Jungle/Drum N Bass的前衛電子音樂與搖擺聲音相連,產生新生類型音樂種類,這是David Bowie觀察到Drum N Bass於London、歐洲等地越趨流行之後的嘗試以外,也是他貫徹一向對音樂的創造與探索,也是對他在流行文化敏感觸覺上的反映。

Bowie & Fashion

David Bowie形象的多變中,其中性的打扮最受注目,亦可謂影響最深。樂壇上,不少樂隊組合均向Bowie學習,其中的表表者,可推八十年代英國樂隊Japan,不單止歌曲創作上對個人的自戀,對青春期的鬱苦師承David Bowie,尤以David Sylvian 塗口紅的中性打扮均沿自Bowie,甚至日本樂隊X Japan主將Yoshiki早期的打扮,也與70年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時的David Bowie有着幾分相似。

David Bowie的形象打扮,甚至影響整個英國至歐洲的社會層面。英法德歐洲國家不少年青人喜好模仿自己心儀的偶像歌手。七十年代Punk Rock大行其道之時,Skin-head或崩頭、皮褲破衣隨處可見,同時間,另一股仿Bowie的形象勢力也同時興起,作出抗衡,跟隨David Bowie衣着打扮的人士之中,可以找到是一份綺麗、細緻與工整。那不獨單單是純粹的享樂主義表現,也正是自我重整、嬉皮理想主義,到表現生活精力的未來派主義的反映。

Bowie & Gay

David Bowie 的歌曲內容以至形象打扮都表現了他對性別與性向的態度與看法。如John l'm only Dancing對自己的男性戀人的一點表白、Rebel Rebel中涉及性別倒錯的議題等,根本上,David Bowie對自己的性向一直保持一份開放的態度,甚至在公開的訪問中承認自己的同性戀傾向,另一方面,他亦結婚生子,公開個人雙性戀的身分,無疑,性別混淆是Bowie曾喜愛作為創作上的題目,而他對Gay所抱的態度,直接或間接對社會的思潮態度有一定的衝擊。

雖然Bowie沒有任何運動上作出主動的支持,但他在言論及創作上令Gay變成了一種pop,一種流行文化,再不是一份壓抑或不能宣之於口的言詞,更令David Bowie深入社會階層,街頭巷尾,唱片店不在話下,甚至連同性戀圈之中亦奠定了David Bowie的尊崇地位,他對性向開放的態度,無疑對於傳性別統一化以及嚴格道德宗教觀念作出了更健康完美的回應,同時亦使社會的價值觀念邁出一大步。

Bowie & Now

經歷過四個年代,經歷過無數的風霜變改,David Bowie一直堅持不向後看,只管向前,作出新嘗試與挑戰,他的成就在於他的前衛與多樣性,而他所帶來的影響也是始料不及的。儘管走到了五十個年頭,David Bowie仍有着他的熱誠去走,就正如大碟Earthling封套上的Bowie一樣繼續向前看,始終前面還有廣闊無堤的天空與大地,等着大家去開拓。也屬於David Bowie,也屬於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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