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享經典封面,不一樣的俞琤。(網圖)
蔣芸 1978年《清秀雜誌》
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圓臉,短髮,不愛穿裙子,拋下書包,走進電台她趾高氣揚地說:「我能做到,什麼都能做到。」
她得到了機會,短短的幾年內,她果然什麼都能做到了,她擁有她夢想的一切。
對於俞琤,電話失了效用。因為俞琤迷太多,有事沒事,一律當俞琤迷來辦,只好託人送上一封信。電話來了,一句OK,這就是她,爽脆俐落,漂亮而叫人舒服。
認識俞琤有五年了。寫一個太熟悉的人不容易,一如寫一個太不熟悉的人,好在對她是早熟半生,那半生是指最近的幾年,與她的距離彷彿更遠了。
一九七三年三月,在利舞台看七十二家房客時初識她,是陳韻文的介紹,眼前是一個細緻、精巧,像小男兒一樣的,本來奉若至寶,但在這一年,突然失去了顏色,我有一種想流淚的感覺,現在一切明白,生命是不容許,當你碰到一個好一點的人,好一點的事,你不要讓它失去。
十九歲的俞琤,愛很多東西,但最愛她的工作。
她的生命是一次又一次的激動與顫慄,像鑽木取火的原始人,抱着一隻弦走天涯的弄弦兒,走在一個地方,弄成一股曲調,自得其樂,站在台上,她的鋒芒四射,靈感百出,誰都成為陪襯品。
她很會說話,而且說得很多,那是在台上,那種詼諧在自責與不自責之間,在虛與實之間,過後,也許什麼都沒有,但星星點點,都是火花。第一次去看她當司儀的音樂會時,我曾莫名其妙的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興奮與激動,起先我甚 至以為我只是學校同學會中的一個家長,為了不叫孩子失望而去,但是,在那次,我發現她天生具有上台的氣質以後一次比一次進步。我知道,她確是活在台上的,她自己亦深知這一點,坐的士時,她喜歡坐在前頭,與司機並排而坐,有時掬出烟來請對方抽,她是每個人的老友記,她喜歡電台,因為她說:「我們節目無孔不入,想想看那些清早開工,深夜工作的人,沒有機會看電視。」
這是她為什麼一直不投身電視的原因,但最近,她去了主持「老友記」,她說:「純粹是因為錢,我沒有花很多時間下去。」
一次在廣播道上,她袋着一整個月的人工,遇到了一個飛仔打劫,那人叫她交出錢來,擧着一把銼子:「因為我有銼!」
俞琤乖乖被洗袋,口中不忘說:「這不是你的銼 (錯),是社會的銼 (錯)。」
(文章不完整)
沒有留言:
發佈留言